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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否牵一下你的手?”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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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说的那番深受情伤的肉麻话正被当事人听见,林映水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躲。

显然,地上只有白生生的雪,没处供她躲躲。

“好巧,我有事先走了。”林映水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转过身,拉着观霁就往外走。

她走得急,穿得厚重,踩在松软的雪里一不小心就踩滑。

谢如昼已经追上来,颇有礼节地要扶她,谁知林映水闪得更快,身子一歪,抓着身旁的观霁慢慢站直了,连衣角都没让他沾到。

这态度,就当他是洪水猛兽似的,唯恐避之不及。

少年的手还顿在半空中,见她避让,从容地收回手,停下走近的步伐,正色道:“陆水秋,我有事与你细说。”

观霁很有眼色地退后避让,留二人单独说话。

“你要说什么?”林映水往前走。

谢如昼便不得不留意她。

雪地里的女子裹着厚厚的狐裘,双手紧巴巴地抓着下裙,有些艰难地踩着雪行走。

“自你病后,好似性情大变,言辞粗俗了些。”谢如昼慢慢说道,目光却时刻留意着她的步子。

林映水一僵。

她说话是文绉绉不起来,就是现代口语化了些,也不至于粗俗吧?

“我脑子摔坏了,本来就不认得几个字,说话难听了些,请您包涵。”林映水没好气道。

谢如昼探究地打量她:“你以前从来不会这般同我说话。”

陆水秋唤他是娇滴滴的,叫他如昼哥哥。无论他说什么,她都附和应是。

不像现在,满眼不服气。

林映水清咳两声:“从前的事,我记不太清了,你都要成亲了,我这样叫你,也不大合适。”

“你倒是转性了。”谢如昼的语气有点怪,“那方才为何又要抄诗作假?”

“脑子一抽,不过现下清醒了。”林映水胡说八道,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
一时无话。

两人在雪地里慢慢走,一步一个脚印,不远处就是大门处。

“猎场那日,你在何处?”冷不丁的,谢如昼忽然问。

林映水很平常地回答他:“雪崩了,我身体差,跑不动,同丫鬟走散了,被一户村民救了,在山下的村舍里住了一夜。”

谢如昼若有所思:“你的身体确实一直不大好。”

闺阁小姐没几个身强体壮的,他要寻的人能在暴风雪中为他挡住那么多伤,还能拖着一个男人找到落脚之处,又岂是养在深闺的小姐能做到的。

也许她是哪里的村妇,又或许根本是雪女山鬼。

他有些失望,那个人像是他深夜里做的一场梦,梦醒来消失得干干净净,什么也不剩。

可牵过的手,相拥过的温度明明那么真实。

谢如昼将身侧的女子看了又看,余光扫到她揪着裙裳的苍白十指,声音很轻:“我可否牵一下你的手?”

本是目视前方的陆水秋怫然作色,警惕地停下脚步,将手藏在身后,瞪着他:“登徒子!男女授受不亲,你已有婚约,我也已经死心了,你这样戏弄别人,岂是君子所为?”

还没看谢如昼什么表情,林映水就很满意地在心里给自己鼓掌。

说得好,够文绉绉,反应真快!

“观霁,快过来!”林映水转过头向她招手,提着裙裾开始朝外头跑。

谢如昼看着在雪地里一步一步跑得如拔萝卜似的林映水,被自己方才突然失言气笑了。

到底是疯魔了不成,怎会觉得陆水秋能在那样的雪天救他?

她除了作天作地,成日里弱不禁风的,走几步路都能喊累,怎么可能会是她?

若真是她,早就挟恩图报,要他非娶她不可了。

待走远了,林映水坐上了马车,才双眼无神地开始放空思绪。

“小姐,方才谢公子说了什么,惹得你如此恼怒?”观霁试探着问。

“没什么。”林映水喃喃自语,“今天结束了,我以后又做什么呢?”

她脸上终于显露出一点沮丧之色,从袖中摸出手机开始给岑心发消息。

“小姐是觉得近日无聊吗?”观霁咬咬牙,豁出去暗示道,“不如回陆府,总比寄人篱下的好。”

“陆府?”林映水摇摇头,很无奈,“我倒是想回去,可惜是不能回去的。”

观霁眉头不曾舒展:“小姐既已不再心悦谢公子,何不早早远离这些是非?依小姐的相貌人品,也定能觅得佳婿。”

林映水是有苦说不出,只能含糊道:“观霁,你不懂。”

观霁急了:“小姐你才是不懂,只有自己的府上才是最安稳之处。”

林映水终于从她的话中品出一丝不寻常,想来是聂岚青还有动作。

她正怕没事可做,推进不了进度呢:“谢谢你,我明白了,不过聂小姐待人很好,我觉得在相府多待待也还不错。”

她盘算着:“夜里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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